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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CHINA
来源: 时间:2016-06-20 10:57:59作者:Enrico Pandeli 点击数:
  

  【编者案】

  欧洲与中国处在大陆的两极,在文明形态上也有着极大的反差。欧洲对中国的了解虽然可以追溯到希罗多德《历史》中记载的很久远的时代,但是真正的接触只是在马可·波罗以后。而近年来随着中欧交流的不断加强,他们对中国和中国文化的评价在不断的自我认识过程中随时发生着变化。变化的不仅仅是中国,而且包括欧洲人的视角和立场。Enrico Pandeli教授是我院一位来自佛罗伦萨大学地球科学系的欧方教师,几年的执教经历和对中国新能源领域的研究,让他逐渐对这个伟大的文明古国建立了深厚的情感。本文很好地让我们对以Enrico Pandeli教授为代表的欧洲学者的中国观有一个新的认识!

  对于西方民众,尤其是意大利人,尽管与中国关系渊源已久(如家喻户晓的《马可·波罗游记》所载的马可·波罗诸人东游中国沿途见闻),这个国家仍离我们有些遥远。这种遥远不仅体现在地缘层面,也体现在文化与历史方面。根据我的经验,可以说我们尚未准备好去了解这个国家,不仅因为其居民众多、幅员辽阔(中国人口是意大利人口的20倍,地理面积为意大利的40倍),还在于其厚重的文化底蕴(其中包括我们几乎忘却的古代中国的发明:造纸,印刷术,指南针,火药等)。直到现在中华文明依然活跃多产。同时必须强调的是,儒家文化已经深入到中国社会的方方面面。

  我同时在佛罗伦萨大学地球科学系与华中科技大学中欧清洁与可再生能源学院(ICARE)两地教授地质学与地热能课程。ICARE是中国在能源效率和可再生能源领域最重要的高等教育和研究机构之一,它由中欧政府共同支持,在“支持中欧清洁可再生能源学院的机构和能力建设””项目框架下(合同编号:DCI-ASIE / 2010 / 240-213)成立。由于我授课的两所院校学生年龄相仿,这使我不免在两组学生之间做出比较。两边的差异不单单只是意大利学生将来是地质学家,而中国学生则成长为工程师。他们之间迥然不同的态度决定他们今后的路完全不同,你甚至能在接触他们很短的时间内就感受到这点。

  首先,东方式的友善与热情让我立即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或许我们的思想体系已经不复存在,但儒家哲学作为他们的文化支柱一直源远流长,因此教师在这个国家颇受尊重,以至于他们专门设立了教师节,以显对师者的尊敬。学生们对待你非常亲切:他们会送上茶叶、糖果甚至是亲手烹饪的拿手菜肴(这是一个拥有无限美食的世界!)学生们为你授课做好一切必要的辅助:他们一看到黑板写满就会主动搽拭干净!在你和他们深入交往之后,你会发现自己对他们叙述的每件事都会好奇和感兴趣,他们常常渴望和你交流分享。这种好奇心在我给他们讲授有关地质学、钻井技术、地理勘察等新鲜知识的时候达到了巅峰。当我带领他们到中国地质大学的博物馆参观学习时,他们非常高兴有这样的机会能开拓全新的文化视野,以至于他们会特意发来邮件感谢我。于是乎,作为他们的老师,你会感觉你对他们而言非常重要,你传授给他们的不仅仅是技术和科学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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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1

  在ICARE,效率尤为重要,学生尽其所能的协助你用非常短的时间完成教学任务。ICARE的行政管理团队同样构架合理,责权明确,精干高效。

  另外一件你会强烈感受到并和学生们分享的事情是这个民族的自豪感:这种自豪感几乎完全从包括意大利人在内的欧洲人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觉得自己是集体一员,而集体利益高于一切。在中国,不光是在国庆节,即使在周末你都会看到不少孩子手里拿着中国国旗走在街上。中国人还以他们的悠久传统而自豪,甚至在中国年轻人中间亦是如此。传统音乐的旋律到处都是,而在假日里的公园广场人们在歌者和舞者的配合下快乐的弹奏着民族乐器,引来过往的人们驻足聆听,忘情欣赏。你会立刻感到这就是他们血液中流淌的集体认同感。这种感触在你每天傍晚看着他们集体锻炼时都会油然而生。在广场上,沿着街道,他们随着音乐以同样的律动舞蹈。这种被国人称作“广场舞”的活动通常由十至百人参与,这在全中国各个城市比比皆是。而最令我震撼的一次是在北京一座天主教堂前,多达数百人一同跳着广场舞。

  但是,中国能源状况又是如何呢?下方的图2清晰的展现了答案。

  由于煤炭供应相较于中国国内巨大的储备而言不是问题,煤炭将作为未来几十年发电工业的第一大来源。从图3和图4可以看出,在中国绿色能源显然主要由水力能源组成。(三峡大坝是其中最好的例子),同时其他可再生能源如风能与太阳能近年也显著增长,随之是生物质能。现如今中国在这些可再生能源领域倾注了大量科研力量。

  由于煤炭供应非常充足,相对于天然气和石油,煤炭在未来几十年依然是电力生产的主要能源。在中国“绿色”能量(图3和图4)显然主要是由水电(如在长江上建立的“三峡大坝”),以及其他逐年增加的风能,太阳能和风能组成。在这些领域中国目前投入非常多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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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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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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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4

  地热能发电技术仍然没有在中国普及,当然不是因为他们很难发现高温地热能。事实上,从西藏喜马拉雅地区经四川西部至云南以及台湾岛与太平洋诸岛拥有众所周知的地热潜能(图5)。在这些区域都有一些干热岩地热能利用的在建项目。通常来说,在西藏南方的地下热流为80-100毫瓦/平方米而滇西腾冲火山区大于80毫瓦/平方米。即便是以地下高热量流著称的台湾岛内地下热流密度大于80毫瓦/平方米,某些地方要高于120毫瓦/平方米。西藏地热能流体温度在170℃至270℃之间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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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5

  中国的地热电力生产仍基本保持着和几年之前一样的情况,我知道当时装机容量为25兆瓦的羊八井地热能电站(西藏),令中国在地热电站中排第19位。在台湾同样也有地热发电站。但是,正如我在ICOPE 2013会议上说的,中国可开采的中等焓地热能资源非常丰富,因此可构建大量双循环电站利用这些能源达到近零排放的目标(据我所知,目前中国针对燃煤电站提出这样的要求)。事实上,从图5可以看出除了喜马拉雅山脉以及南部沿海地区以外,中国还拥有很多其他的地热能活跃区域,比如图中的华北部分。更可喜的是这些区域大多离人口重镇或者大型工业城市(北京、天津、西安等)很近。

  相反,在地热流体的直接利用方面,我能教给中国学生的东西并不多。在中国有超过3000眼温泉,它们的温度通常高达80℃。数百年来,中国人将泡温泉作为一种治疗和养生的方式,地下热源也充分用于供暖(集中供热)、农业(包括食品干燥)和繁殖(包括养鱼)。如今,他们开始使用地热泵或者电力为建筑进行加热或制冷。由于中国的城市化进程以及快速的技术更新,地热能利用系统正快速在市场推广,而且相关研究(包括在华中科技大学在内的许多单位)也是日新月异(比如他们开发封闭回路系统,使得地源热泵具有垂直和水平热交换器)这些地热能利用系统变得愈加完善,就连身在意大利的我们也会使用中国制造的优质的热泵。我曾与我的中国同事多次接触,其中包括地质学家和工程师,我们都希望中意之间能在地热勘探领域开拓新的双边项目,寻求可供利用的地热能资源,试图为各种环境与社会状况提供相应的技术科学解决方案。

  在最后,我想以如下的话结束这篇感言:在中意两国如此广泛深入的科技人文交流下,我们决不能毫无准备。让我们铭记中国对亚欧文明作出的贡献,重温马可·波罗游历之路,让中意两个伟大的国家心相近,力相融,共繁荣,异国亦亲如我家!

  ——Enrico Pandeli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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